72.第七十二章（三合一）

突然帮助他们的原因。

    托尼明知道刚刚是对方救了他，可在看到娇娇软软的姑娘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本能反应就伸手接了下。

    于是不仅戏看不成了，还差点被队友捅成蜂窝煤。

    “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娜塔莎第一个发现了盲点。

    在场的每个人都警惕性超高，只要不是凭空出现，没道理他们这么多人会没一个发现托尼的。

    还是穿着Mark7号的托尼，这么大一坨！

    虽然她是在问托尼，可那双棕亮的双眼正微眯着看向阿芮尔，娜塔莎抬着下巴的模样让阿芮尔觉得她正在被娜塔莎审问。

    关小黑屋那种！

    一紧张，阿芮尔的嗝打得更厉害了，一下接着一下，就算憋气最多也只能忍住八秒。

    看着她跟小鸟似的，每打一下嗝身子就会在托尼的手臂上蹦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成马尾的金发跟着打嗝声甩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娜塔莎没绷住，“噗”的一声笑了。

    这个场景太可爱，即使怀疑，在看到阿芮尔这张白嫩处于委屈状包子脸后，怎么都被萌到了。

    尤其对方打嗝打到快坐不稳了。

    看着阿芮尔努力憋到脸红的样子，老干部史蒂夫的眼里都带上了些许笑意。

    托尼去掉面罩，在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后，才斜了眼阿芮尔慢悠悠地说道：“我也想知道。”

    看着托尼的小胡子翘起，焦糖色的眼睛里流转的情绪复杂，刚才的那句话忽然就变得有深意起来。

    被这样的眼睛盯着，阿芮尔先是倒吸一口气，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从托尼正托着她的胳膊上跳下，朝着其他超级英雄走去。

    阿芮尔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原来真的有眼睛可以用焦糖色形容，好想多看几眼！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托尼对视，很好看，却也不敢多看，刚才的眼神总给她一种再对视两秒就掉马的心虚感。

    “对了，你们要好好教育一下，嗝！教育一下他，刚才好危险的……嗝！”阿芮尔试图转移注意力，“他差点就回不来了！嗝！”

    可似乎话的内容还不如她的几声嗝有意思，大家眼里笑意愈来愈浓，鹰眼忍不住转头“噗嗤”了一声。

    阿芮尔跳下来后，大家才有机会真正的打量她。

    刚才的战斗太过混乱，虽然阿芮尔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很深，可匆匆一瞥，印象再深也仅限于‘好看’‘一边哭一边吊打怪物’等，这种模糊的概括上。

    现在离近了，才发现她的双眼睛才是最动人的，水汪汪的湛蓝杏眼，时常含着雾气，娜塔莎看着那双眼睛忽然就想起了一副来自法国画家‘博得里’的名作。

    ——《珍珠与海浪》

    阿芮尔是珍珠，阿芮尔的眼睛是海浪。

    每个人在这场战斗中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唯独参与比重最高的她没有，衣服和脸连一点儿灰都没沾上，像是在家里打扮好刚走出来似的。

    不过看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古怪黑色长袍，更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女巫才对，脸上没有脓包和皱纹的那种。

    被超级英雄们团团围住打量，阿芮尔尽量将头垂低，可每次打嗝都会忍不住抬头，不知是在第几次打嗝被迫抬头的时候，她突然看见史蒂夫的眉心微皱着，正表情严肃看她。

    阿芮尔心里‘咯噔’一声。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可她就是觉得很慌。

    “托尼，”史蒂夫的视线移向的身后“你之前是不是说看她有点儿眼熟，现在想起来了吗？”

    原来是这个！

    阿芮尔抱紧了魔杖，在心里狂CALL系统：我要掉马了！我要掉马了！我想离开这里！

    系统：……然后半小时后你还会主动跑回来脱一次‘阿灭女儿’的马甲？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你就离开吧。

    ……

    掉什么马甲都不如掉‘阿灭女儿’的后果严重。

    在掉马边缘试探的阿芮尔一脚踏入大海，放弃挪动的想法：我仿佛已经预料到未来的每一天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系统：你猜的没错。

    “想起来了，”托尼问，“怎么，你也觉得眼熟？”不然史蒂夫不会这么问。

    “嗯。”史蒂夫点点头，“她给我送过报纸。”

    托尼听完惊讶极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订报纸？”不过他的重点似乎跑偏了。

    听两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边看阿芮尔边往回对比记忆。

    “怪不得我刚才也会觉得眼熟！”鹰眼拍了下大腿，“她来我家送过牛奶，劳拉怀孕了，孩子们也需要营养，我就订了两年的牛奶。”不过阿芮尔只去送过一次，还在门口低着头拿了张签名就走了，所以他才没第一时间想起来。

    “那时候我还挺奇怪的，”鹰眼纳闷道，“为什么送牛奶还需要签名，不过我现在也想不通……”

    娜塔莎的是去买食物，面包店的服务生正好是阿芮尔，当时对方还多给她了两个甜甜圈，不过有要求，让她帮忙在纸上签名。

    虽然娜塔莎因警惕性最后拒绝了阿芮尔，可还是得到了免费的两个甜甜圈，草莓味的。

    每个人都见过一面，每个人都被要过签名，这种无法解释的行为让他们收敛起刚升起的笑意与好感，狐疑地看向阿芮尔，并不约而同地朝里迈进一步。

    离阿芮尔更近了些。

    系统也在这时向她施加压力：你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正在此刻，托尼突然按了下耳朵上挂着的类似于蓝牙耳机的东西，“嗯”了几声后对大家拍拍手。

    “Hey，guys！听我说，菲尔没死。”托尼的表情终于轻松许多，不过阿芮尔看不到，她只能感受到背后有股视线在盯着自己，“至于原因，神盾局那边说……”

    阿芮尔听不下去了，这是压碎她马甲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敢看其他超级英雄们是什么表情，她赶紧下达指令：快让我平地摔，快。

    又像之前在斯塔克大厦顶层那样，下半身失去知觉，眼睁睁地看着左脚抬起踹了右脚一下，阿芮尔十分做作地向前摔去。

    所有人都本能性地伸手去接，本着两个甜甜圈的情分，娜塔莎还上前一步准备让阿芮尔倒在她身上。

    连阿芮尔也觉得接住自己的是娜塔莎，她都准备好迎接小姐姐香香软软的怀抱了。

    忽然腰部一紧！

    有股力量在后方抓住了她的巫师袍，紧接着，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是熟悉的钢铁触感。

    鼻腔里涌入机械烧焦后的味道。

    闭着眼装晕的阿芮尔：！！

    看到这一幕触碰到少女心的系统：！！

    接了个空的众英雄：！！

    恰巧刚刚觉得无聊跑回去找弟弟的好哥哥索尔，这会儿拎着洛基过来了，兄弟两人恰好撞见了这气氛诡异的一幕。

    一眼就看出阿芮尔在装晕的洛基，抬起带着锁链的手指向她：“她一看就是装的。”说完朝阿芮尔露出和善的笑容。

    被当众揭穿的阿芮尔：“……”

    她明天就问彼得要蜘蛛丝的配方，下次再碰到洛基时，阿芮尔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他的嘴封起来！

    没人搭理洛基，倒是托尼低头在她耳边用半大不小的声音说了句：“Sweetheart，希望等你‘清醒’时会准备好你的解释。”

    闭眼想装死的阿芮尔，没忍住。

    “嗝！”

    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前期的托尼从来没离开过斯塔克大厦，后期他建立了复仇者大厦，如果不是度假，那他根本没有去别的地方住的可能性。

    所以，当阿芮尔下车后看着眼前远离市中心的独栋别墅，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几次想问托尼‘他会不会也住在这里，为什么不让她住在斯塔克大厦’，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显得不会太过唐突。

    毕竟，两个人才刚刚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彼此，其中一方就卖惨提出要住进对方家中的无理要求，现在又要问能不能让对方也留下陪她住。

    无论怎么想，阿芮尔都觉得不好张口，这是要脸皮多厚的人才能做出的事。

    托尼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将车停近车库后帮阿芮尔打开车门，然后快步走出绕到别墅门口，去掉墨镜进行人脸识别扫描。

    他一边扫描一边说：“这里进出都需要系统识别，安全性很高，等一会儿进去后我会把你的资料录入，之后你就可以自由进出了。”

    说完后，只听门内传来“滴”的一声，门开了。

    托尼推门刚踏入一只脚，就被身后沉默了好久的阿芮尔叫住：“那个……”

    托尼转头：“嗯？”

    阿芮尔的眼睛慌乱的瞧他：“你，你不住在这里吗？”说完后立马移开视线并低下了头，“我一个人不太敢睡……”

    说起来，她并不是这么腼腆容易害羞的人，可遇到这种事实在是太让人难为情了，她不由自主的把性格都改变了。

    “哗啦——”

    别墅的门口十几米外就是沙滩，碧蓝的海浪带着白边一下下拍打过来，击打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好听。

    空气中的味道有丝丝海边特带的那种腥味，说不上好闻，但阿芮尔闻后觉得还挺舒服的。

    托尼一转头就看到她低头看脚尖，神情非常惶恐。

    虽然他不知道有这样爆表战斗力的女孩为什么时常处于惊慌的状态，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受惊的小白兔。

    可这不碍于托尼觉得这个住址选的不错。

    尤其是刚刚他转头看到的第一眼，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与沙滩上，背后蔚蓝大海波光粼粼，和她时常蓄着眼泪的双眼一模一样。

    在他看来，这就像是一副构图精准颜色择选恰当的油画。

    就是可惜了，她不仅是个身份不明者，还疯狂迷恋他，这会儿竟然还提出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阿芮尔抬起眼睑，偷偷朝着托尼瞟。发现他又是一脸的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想说，有什么在犹豫。

    这个表情她有些熟悉，就和来之前她提出‘能不能让我住在你这里一段时间’时，托尼露出的表情一样。

    当时把阿芮尔吓得不轻，还以为托尼是要拒绝她，不过最后在一阵‘狐疑’目光的打量下，对方还是同意了这件事。

    所以这次阿芮尔没有急着紧张，而是静静的等托尼的回复。

    果然，在他用这种眼光打量一阵后，阿芮尔听到了期待已久的答案：“我住在这里，斯塔克大厦要维修，在修好之前我会一直住在这里。”

    阿芮尔知道，说是维修，其实这只是托尼随口敷衍她的话，真实的情况是他打算将大楼改成复仇者大厦，或是寻找新的地区。

    不过这没什么关系，能完成任务就行。

    阿芮尔松了口气，往前跟上托尼，心虚的拍拍胸口：还好没发现，我一度以为今天注定是掉马日了，还好我买房子的时候都用的假名，不然他们肯定能查到我名下的房产。

    明明有房子，还要厚着脸皮蹭住，超级英雄们怕是要把她当成狂热私生饭了。

    再说了，就算是没有房子也应该自食其力才对，阿芮尔每说一句话就觉得更难为情一分。

    真不知道这个玛丽苏系统到底用的是哪年的桥段。

    系统也纳闷了很久：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为宿主的能力太强而苦恼，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有钱？

    阿芮尔想了想，理直气壮道：因为我爸是阿灭。

    每次阿芮尔从家里离开时，她都会带走一大票物资，那些东西在放到外太空可能不算什么好东西，但在地球的黑市里能卖不少钱。

    而且大多数都是卖给斯塔克工业来着，在刚来地球的很长一段时间阿芮尔都想给姐姐们打电话。

    ——人傻，钱多，带着东西速来。

    阿芮尔没有准备行李，毕竟她的所有物品与房子都葬生在这次的战斗中了。

    她进入门内将五官与指纹都录入进房屋系统后，就傻傻的站在一楼可能内，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托尼将房间系统略加修改后两掌一合，关掉了空中悬浮屏幕，没和阿芮尔打一声招呼就要往外走。

    惊弓之鸟阿芮尔看到他的动作后超紧张的，连忙跑上前问他：“你要去哪里？不是说住在这里吗？”

    忽然被拦住的托尼：“……”

    他打算去研究新型的战衣，还打算为新的大楼做规划图，可这些不可能告诉阿芮尔的。

    原本以为可以直接走掉，可被阿芮尔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紧后他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女孩特别没有安全感。

    他好像应该提前说一声才对。

    刚好贾维斯弹出消息。

    “Sir，从大厦那边传来信息，您的队友在知道阿芮尔被带走后，非常生气，他们发来了两段语音和一段监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