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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戈壁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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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请两天假。”习娟说着就把头低下了,眼中忧色浓郁。

    “你跟人事部徐总监说不就行了吗?他不在吗?”古远山很奇怪的问道。

    “我是高级秘书,他说得先请示您。”

    古远山发现习娟头仍没抬,这与她以前的作风大相径亭,忍不住问道:“那你请假的理由呢?多少天?工作上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吗?”

    “没什么,我老家的妹妹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一趟。大概三天就能回来。工作上我已交待给蓝大姐了,董事长和宫总都不在,资本市场方面几天内不会有大动作。”

    按理说,习娟的这些话有很大问题,也过于简单,负责资本市场运作的她来说,掌握着很多公司的秘密,在董事长和宫姐都不在的情况下,这么突然的请假是很不恰当的,至少需要财务部门和公司内控部门的初步审核,才是可以。

    “你请示过董事长或宫总了吗?”古远山虽不分管,但也感觉不太妥。

    “董事长和宫总都联系不上。”

    “哦,你等一下。”古远山拿起了电话,拨给财务总监蓝大姐。问到了交接情况。

    蓝大姐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一句……一切正常。有了这四个字,古远山心里有底了,他相信蓝大姐,经验丰富,为人正直。

    “好吧,习小姐,我同意你的请假,三天。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吗?”古远山的称呼是拒人千里,可一想到那晚的事,心中一软,语气也转为柔和。

    “不,不用了,谢谢。”习娟没提那晚的事,点头说完后站起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古远山心里觉得今天的习娟有点怪,象是变了一个人,心事重重的样子,咳,也许是担心她妹妹吧,人家不说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也不太好深问。

    “帅哥,别数钱啦,来电话啦。”习娟前脚刚走,古远山的电话就想了。

    古远山听到这彩铃,就想起了妮子,她和姐姐该快到了吧,一看来电,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南京本地的。

    “喂?哪位?”

    “远山,我是姐姐。”是宫艳芬的声音。

    “宫姐?您回来了?这是哪儿的电话?”古眼山一阵惊喜,几天没见,他还真想姐姐了。

    “呵呵,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都不知道,正在学。你和妮子都好吗?”

    “好,很好。没关系,别苦着自己,慢慢来。你在办公室吧?”

    “是。”

    “我俩和姑姑在一起,你也马上回清水湾来吧。”

    “啊?!”古远山怎么也没想到姐姐回来竟是先去了清水湾,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远山揣着一肚子疑问回到了清水湾,一进门就看到了小妮子正挽着干妈有说有笑的往后门走,身后还跟着一位女佣打扮三十岁模样的妇女,他没见过。

    “远山哥。”妮子听见脚步声,一回头,见是古远山,满脸惊喜地叫道。

    “妮子,几天没见,更漂亮啦。”古远山也很高兴,妮子穿的是一身白色碎花连衣裙,给人一股清新自然的美感,很精神,很亲切。禁不住夸奖道。

    “呦!闷葫芦也懂得夸人啦?远山哥变了呢!”妮子心里美滋滋的,这几天她陪着宫姐见了许多人,那些人虽都老成持重,但也有人夸过她,可相比起来还是古远山这句夸赞最动听,心里象涂了一层蜜。

    张妮无心的一句话却说得古远山一楞,是呀,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张妮面夸她。这算不算是一个巨大的变化呢?

    “怎么了?又还原啦?”张妮心情不错,继续调侃,准备欣赏远山哥脸红的那一幕。

    “想瞧我脸红是吧?哈哈,我涂了一层腊!”古远山很快就调整过来,出奇的口舌伶利起来。

    “远山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赵大妈看两个金童玉女的表现,知道他们关系很融洽,也被感染,笑呵呵地问道。

    “干妈,早上我看姑姑在给您做按摩,就没跟您打招呼。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吧?”古远山见赵大妈气色恢复很多,满脸的放松与满足,放了一半心,但还是关心地问道。

    “好!好!于小姐昨晚一直在陪着我,很细心,你放心吧。还有,曾姑娘实在太年轻了,若不说是你姑姑,我还真把她当你姐姐了。太美了,也很善良温柔,被她按两下我就睡着了,一醒来感觉浑身哪儿都舒服,就是……就是……”大妈精神很好,唠叨了一大堆,满脸是笑。

    “那就好,干妈,还有什么事您就直说,我们是一家人。”古远山发现说到最后大妈有点迟疑。

    “咳,我还是有点想我那个家,虽破了点,但住了几十年,习惯了。”赵大妈看得出大家都是真心欢迎她,把她当做家里人,可她没想到远山的家里竟是这么豪华,房后还带着露天泳池及一个小花园。这乍然进来还真的不太习惯。

    “干妈,这样办您看行不行,您这段身体需要调理,三叔姑姑还有两个丫头他们都还懂点,这对您身体有好处,否则,周姑娘又会骂我,再说斌子也是希望您住这,您就先住一段时间,好不好?”古远山上前拉住大妈的手,诚恳地劝道。

    “好吧,斌子来信儿了吗?”赵大妈听提到了斌子,不免有些想念。她已相信斌子还活着,因为昨晚做了一个梦,很真实,很清晰,斌子带着军功章被首长召去进了一个秘密训练营。好象无法对外联系,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希望斌子来信。

    她不知道,那是昨天老和尚提取了她脑海中斌子的形象,又加工回置到她记忆中的,不断加深,让她深信不疑。

    “还没有,他那里是对外封闭的,我也是在他进基地之前得的信儿,您老就安心调理好身体,也让我尽尽孝道,好吧?若不然斌子回来只不定把我打成什么样呢!”古远山昨晚已和三叔编排好了,现在说起谎话来挺溜的。连他自己都感到了变化。

    “好,妈听你的。”赵大妈点着头,也首次把自己当做是古远山的妈妈并说出口。她深切体会到了一家人的真诚。

    “妮子,照顾好我妈,宫姐在哪屋?”古远山见大妈这边事了,急切的想知道宫姐为何先来这里,扭头问向张妮。

    “她们在三楼,你快去吧。”张妮在远山回来之前听曾柔姑姑说了赵大妈的事,所以现在不感到惊讶。笑着点了点头,又伸手挽住大妈的手臂,向楼上指了指说道。

    古远山看得出妮子并未表示惊讶,很有深意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转身快步走向右手的楼梯。至于那个女佣,感觉不象中国人,还是等见到三叔或姑姑再问吧。

    三楼的那个大会客室,三叔、姑姑、宫姐都在,正互相聊着什么。刚才在二楼,看见了沙放海,这家伙一副出门远行的装束,大包小包的,好不奇怪,问他却不说,也不知有啥神秘的。

    “远山,快过来。”曾柔看见远山进来,伸手招呼道。

    “宫姐,你回来啦,怎么不先回公司?”古远山这个问题憋了一路,很明智的没问妮子,现看见宫姐,马上脱口而出,一边快步走向沙发里坐着的三人。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他第一句肯定是问这个吧。”曾柔笑着对三哥说道,一边又看了看宫艳芬。原来,她刚才和老和尚打赌了。

    宫艳芬坐在那里对古远山点了点头,没有马上回答。可她心里真的很佩服老和尚和姑姑。这么大的事,人家还能谈笑风生,浑无焦虑和紧张。他们绝不是简单的什么贼,甚至不应该说是贼。深不可测呀。尤其是老和尚那双眼睛,开合之间竟好象把自己心思看了个透。

    “远山,别站着,坐下说。”曾柔见三哥点头表示认输,也就不再计较,扭头示意古远山坐到三哥旁边。

    等古远山皱着眉,满脸疑问的坐下后,曾柔才笑着看了看宫艳芬:“开始吧,妹子,看看咱家远山心脏会不会蹦出来。”说着还斜瞟了一下正襟危坐的某人。一旁的老和尚竟又是象睡着了,合起了眼睛。心道,这互相姑姑妹子的称呼有够乱的。

    “远山,我这次去北京,是因为苍海达律师,那天我们吃完饭回公司,正好在电梯口碰见了他,他名义上是来签收转让书和授权文件的,可实际上却是想当面见见你,他很谨慎,怕你事先知道有所准备,想搞个突然袭击,目的就是摸摸你是不是宫南鑫一伙的,是与不是,对他来说,都很重要。”宫艳芬盯着古远山,一口气说出了一大段话。

    古远山皱了皱眉,点了点头,他知道姐姐还有后话,所以没有出声,全神贯注的等听下文。他预感到将有大事发生。

    “见你不在,他只好走。他只问你在不在,都没问你去哪,他没时间了,必须赶往香港,送交转让书和授权文件。还巧,我在电梯口堵住了他。也算是天意吧,老天都在帮我们。”

    宫艳芬尽可能的说详细,好让古远山有些心理准备。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在我一再劝说下,他极为隐蔽的给了我一个芯片,就走了。等我回办公室后才发现,里面除了一段影像还有两段录音。一会你就会看到,为了这我去了趟北京,见了燕门的家主燕啸天。”

    “宫南鑫之所以这么快崛起,与他是燕门家主的孙女婿分不开,可这头毒蛇竟反过来想阴谋夺取燕门家产,还有燕门的宝物紫灵双燕,据录音里说那是大明宝藏三把钥匙中的两把。”

    “而我则是他要全力报复的另一个人,他还准备做出一个假象,你是个身份复杂的人,表面与我很近,但却是他委派的人,而最狠毒的是你真实身份是国外走私集团的卧底,也在利用他,密夺紫灵双燕。这些年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有你的一份。他也是被利用的。这都怨姐姐,他恨我,连带你也恨上了。我以前只以为他走私,还想将计就计抓住他犯罪的证据,并保全南鑫集团,可没想到他竟和境外有勾当,发展到盗取国家遗产大明宝藏的地步,他已完全是个畜牲,泯灭了人性。”说到激动处,宫艳芬还是显得义愤填膺。

    曾柔轻轻的拍了拍宫艳芬的肩膀,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对面的大屏幕亮了……

    那段录像和两段录音都不太长,录像是宫南鑫在一间屋里和两名外国人谈到宫艳芬和古远山,还有走私文物的一些事。而录音一段是宫南鑫用电话指使别人监视南鑫,好象风很大,有杂音。而另一段则是宫南鑫和一位女子的对话,那个女的好象跟燕门关系很近,提到了大明宝藏及紫灵双燕,也提到燕门最近的资产动态,其资金链好象出了问题。

    古远山听罢不禁倒吸口冷气。看来之前和宫姐的判断过于乐观了,这宫南鑫口张得很大呀,姑姑和三叔说的对,这条毒蛇果然知道大明宝藏,这样说来,那个木匣也是有意送出去的。可他为什么要当着记者的面送呢?这里还有文章呀。

    “远山,大明宝藏只是传说,虽有好多学者考证过,但观点却不一致,那紫灵双燕却更是头一回听说,你宫姐此去北京原本是想提醒燕门家主,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可对方好象讳莫如深,不愿多讲,碰了一个软钉子。针对宫南鑫对你俩的阴谋,你宫姐又找到了她舅舅,也就是周小姐的父亲,寻求他的帮助。你猜怎么着?”曾柔怕古远山道出藏宝图的事,抢先说是传说,又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最后还笑眯眯的看着古远山问道。

    “周静茹的父亲?怎么着?”古远山明白姑姑的想法,却不知姑姑为何问那么句话。

    “呵呵,人家一听你大名,就说了句……‘就是那个把我女儿气哭的人吧!’哈哈,你大名远扬啦!”曾柔笑得跟莲花开放,极为迷人。一旁的宫艳芬本想拦住话茬,待见到曾柔仙子般的笑颜,不禁呆住了。

    古远山心中叫苦,他不知道周静茹也哭过,加上那个女暴龙肖雨,好象自己已气哭两人了。这名声出的有点怪呀。

    “远山,我们和你宫姐决定了,你先假装称病,暂不要去公司了,因为你现在不适宜站在前台,那两丫头留在公司,负责你姐姐的安全,我们要打乱对方的步调。你要以出差的名义去趟北京,然后被部队车撞,送往军队医院治疗。沙放海会把你秘密接走,你听他安排,到时你不许有任何怀疑。这段时间可长可短,视对方的动作而定。明白了吗?”

    古远山心里知道曾滟和于嫣留下还有个目的,就是监视白雨熙,这几天白雨熙象丢了魂似的,也不调笑自己了,肯定与丢的那个铁戒子有关,坤门背后还有人,竟也插手在南鑫,其中定有缘故。还没摸清底细,不是相认的时候。

    可自己干嘛要大老远跑北京去被车撞呀?不会是周静茹父亲出的主意吧?

    “干嘛非得要去北京呢?”古远山惴惴地问道。他还真怕是人家老爹借机惩戒他。

    “周先生是在部队,保密措施上好一点,也方便联络。放心,那车撞是假的,人家都是部队精英,别小心眼,以为是公报私仇。”曾柔因为和宫艳芬慢慢熟了,说话也少了许多顾忌,当面直起了远山罗锅。

    古远山被说中了心事,老脸一红,其实不管在哪,只要亲人们都没事,他就放心了,这边情况都挑明了,想来三叔和姑姑一定不会让姐姐吃亏的。反正眼前的三个人都比自己经验多,即然决定这么做就做呗,不听他们的听谁的?

    “什么时候去北京?”

    “今天下午,沙放海和你坐一趟班机,但你不用找他。我们怀疑你会被跟踪。”曾柔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紧张,反到象是发现了一个刺激的游戏。

    “好吧,听你们安排。哦,对了,宫姐,习娟在我来之前请假了,好象是她妹妹出了什么事。”古远山见宫姐站起来了,想起这事,连忙说道。

    “恩,远山,我还没跟你说,这习娟很有可能是宫南鑫的耳目,走了好,这事你知道就行。于嫣妹子在她柜子里发现了一张照片。”宫艳芬看了一眼曾柔,底下的话却没说出口。

    “是她和宫南鑫床上龌龊不堪的照片。不知她为何锁在柜子里。”曾柔笑了一下,补充道。

    古远山听得一楞,难怪前些天那俩丫头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暗中调查宫姐身边的人呀,这样看来宫姐也是对姑姑极为信服,所以才一回来就找姑姑商量的。

    想清了这些事,古远山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幸运,有这么样的一个叔叔和姑姑,还有那么珍惜自己的姐姐。自己没有理由再抱怨,只能昂起头,挺起胸直面未来的路,去迎接挑战。正象沙放海曾说过的话一样:“我不再是骆驼,但我永远是骆驼。”是呀,我不再是从前的古远山了,但我必须为了将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古远山。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宫艳芬和张妮走了。张妮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孩,她只是说了一句,远山哥,你是幸福的,这么多人关心你。她就走了。当时老和尚也在送宫艳芬,这个女子了不起,是他对宫艳芬的评价。可当他听到张妮的话时,眼睛当时就亮了,好一个绝顶聪明、善解人意的姑娘呀。老和尚站在门口目送二女离去,好半天才进屋。

    接着就自顾个儿回到一个金属门里,不知在搞什么。

    下午二时,送宫艳芬和张妮并顺道办点事的沙放海回来了,在跟曾柔及老和尚闷在屋里说半小时后,把古远山从赵大妈的房里叫了出来。

    “远山,此去是个好机会,你该接触乾门的一些东西了,记住,放海是你的大师兄,你一定要听从他的指挥,多磨练,多学习。我们会尽量拖延时间,给对方多放些迷雾。时间宝贵,你要备加珍惜。”老和尚有点不放心,更有点舍不得,所以显得话很多。最后还给了古远山两个极小的布袋。

    “这是三哥准备好久的,原打算在你训练后期用,现在给你就是因为你这次将接受严酷的训练,怕你挺不住。记住,什么时侯都要听你大师兄的,懂吗?好啦,快走吧,若不然我说不定反悔不放你走了。”曾柔开始还说得有板有眼,可最后眼睛也红了,手也摸上了远山脸颊。

    脸上一阵柔滑细嫩的感觉,古远山竟也泛出了难舍的离愁,刚想张口说话,那边老和尚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曾柔白了一眼三哥,回身竟故意气他似的一手改双手,捧住古远山的头,在某位还没反应过来的傻小子额头上来了一口。暖暖的、湿湿的、柔柔的、滑滑的那么来了一口。

    老和尚白眉一跳,眼睛一瞪,可接下来又马上象泄了气的皮球,无奈的又把眼睛眯起来了,“走吧,象个男人样,别当逃兵。”说着挥了挥手,象赶鸭子似的把古远山轰上了汽车。

    在车上沙放海给了他一张机票,又把他那破手表给摘了下来,在表底贴了一层膜,复又还给远山。等到了机场,古远山一下车,这位仁兄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裤兜里有2000块钱,下飞机打车到朝阳公园东门,你就在那被撞。现在开始行动。”说完,他就开走了。

    古远山站在那一摸兜,还真有一沓钱。都不知什么时候被装进去的。而后面那三句话,很简短,很明确,更有一股特工执行任务的味道,他的心抑制不住砰砰砰打起鼓,热血沸腾,兴奋起来。

    开始行动?哈哈,这话耳熟呀……

    北京,新中国的首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随着改革开放,这座古老的城市迎来了新的春天,发展日新月异,与全国一样,她正在腾飞。

    首都国际机场,每三分种就起落一架班机,已成为国际性的大空港,每天接待来自海内外、四面八方的客人多达十万计。

    古远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了机场,刚出大厅,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看来,不止南京热,北上千里的首都也同样热呀,是那种很干燥的热,古远山感到很亲切。是呀,就是这种感觉,三年了,我又回到了曾生活五年的北京,他很想回到母校去看看,去看看老师、去看看菊园、去看看未名湖、去看看宿舍和食堂、去看看那的一草一木。那是最美好的五年,也就是从第一年的军训起,他开始了与温明仁、熊汝川的深厚友谊,‘兄弟’这两个字很平常,但却极为珍贵。‘母校’这两字很简单,但却总能令人回味。

    古远山深吸了几口干燥的空气,笑着向不远的的士等候区走去,上了一辆盏新的北京现代出租车,车内很干净,空调也开得很大,很凉爽。

    “您好,欢迎到北京。请问您到哪儿?”司机师傅是位中年人,很有礼貌,标准的京腔。

    “朝阳公园东门。”古远山发现这几年北京的变化不小,从司机师傅的用语上就能体会到。他当然不会冲动的说去北京大学,虽然这股冲动很强烈。

    “好,朝阳公园东门,您坐好。”师傅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按下了计程器,拐了两个弯,驶上了机场路,向着东四环方向开去。

    朝阳公园,北京市最大的市内公园,绿草如茵、花团锦簇,大型的音乐喷泉据说凝聚了当代最先进的灯光音控技术。这里常年举办各种露天演出活动,现在五一刚过,公园外的巨幅广告牌还没换,“激情五月,夏夜欢歌”八个醒目的大字下几位国内著名的歌星和新秀赫然其上,笑得很灿烂。古远山知道,公园里有个大型广场,门票不贵,是半公益性质的,那种晚会互动性很强,是很受老百姓欢迎的。

    可他只看了几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他现在站的位置不太对,是在公园东门口,车辆是不能过来的,他用眼睛四下扫了一圈,两个目的,一是看能不能找到沙放海的踪迹,另一个是看看这附近哪辆车挂的是军用牌照。

    看了一圈,没发现沙放海,到是有几个体型象的,可人家都是成双成对或带小孩的。至于姑姑说会有人跟踪,他到没抱希望会发现跟踪者,这一路上从机场出来的车太多了,自己也不是专业人士,不必浪费脑细胞。而从扫视的情形看,也没看到军用牌照。

    古远山皱了皱眉,若想被撞就必须离门更远点,想到这,他迈步向远处的马路慢慢走去,忽然他看到了拐角好象有两辆军用越野吉普车一前一后飞速驶来,他的心猛的揪了一下,感到呼吸都停止了,全身肌肉处于极度紧张状态,脚下机械的迈了一步。大脑中只有一个字……“撞”。

    打头的那辆军车刚拐过来,就见一个人横下穿过马路,刹车不及,想躲就只能冲上人行道,那反而会更糟。公园门口的人好多都看到了这一幕,均是张大了嘴巴,还来不及发出“啊”的惊叫,只听“砰”的一声,古远山被撞得飞了起来,横着出去四五米方重重的落在地上。

    大门口不远处,一位穿着条格体恤白色长裤的男子手中刚买的导游图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眼中露出的不是惊讶,而是难以置信,他刚才一直很专业、极难被查觉的盯着古远山。看到古远山被撞,他反应很快,可刚抬脚就又收了回来,直到等路人都走过去围观后才也跟着去看究竟。

    他走后,一位在远处正拿摄像机给家人拍照的年轻人笑了,那个镜头里哪是两位母女呀,分明是那位条格男,那个摄像机前面的镜头是假的……真正的镜头是在侧面。

    说实话,若没有摄像机挡着,那位年轻人笑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查出他是谁。只动他,另一个放喽。”这位带着太阳帽的年轻人把摄像机交给了那位母亲,又拍了拍孩子的头,之后也去凑热闹了。

    “让让,请让让。”从前面军车里驾驶的位置蹦下来一位黑脸膛的军人,很壮实。查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古远山,此时的古远山不是装的,真晕了,大腿处很惨,不知是撞的还是摔的,裤子全破了,血迹斑斑。鼻口部也在不停地冒血丝,脸色铁青,胸口呼吸极为微弱。

    很快,后面那辆军车上又下来一位带眼镜的青年军官,脸色阴沉,看了看。

    “赶快就近送医院,我在这处理,抢救生命要紧。”青年军官别看带眼镜,但却透着一股威严。

    “是。”那位黑膛膛的军人习惯性的笔直了腰身,敬了一个军礼。复又迅速的蹲下身,极稳的横抱起170多斤的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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